的东西越来越多,因为这些“都是影响孩子上学的重要因素”。
“说不了三句话,他就会扯到上学择校上来。”林女士觉得无趣,却无可奈何。
为孩子上学背上巨额贷款,值不值?
安瑾结婚已经两年了,丈夫张明毕业于清华大学,对北京市的基础教育情况更敏感,尽管还没计划要孩子,可张明已经开始研究学区房了。
“他要在还完第一套房的贷款之后才考虑要孩子,因为这样我们再买学区房的时候,就可能在一些银行拿到首套房的优惠利率。”安瑾说,“他希望将来能让孩子去海淀上学,现在每天都在研究一些小学的招生简章,算计着家里的存款,按照学校要求的落户年限规划买房的时间。”
安瑾觉得张明正在因此变得越来越抠门,“我们出去玩,他都要从家带一瓶烧好的水,因为觉得在街边的小商店里买太贵了。”
在北京上学,谁都绕不开学区房。
徐先生的房子购于2005年,这曾经是徐先生颇为自得的一项重大决策,他是研究生赴京同学中唯一拥有房屋所有权的人。
如今,当初的决定亟待“纠偏”。“怎么就没想在老城区买房子呢,六七千元的单价咬咬牙也是可以承受的。”徐先生恨不得吃后悔药,“如果那一步走对,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。”
徐先生考虑过置换的可能性,把现在100多平方米的房子卖掉,可以在优质教育资源集中的老城区买一套50平方米左右的上个世纪80年代的学区房。这意味着居住条件的急剧下滑,生活质量也将受此影响,“毕竟是打持久战”。
如果把房子贷款还清,去银行办了抵押贷款,然后买学区房就可以办公积金贷款,再加上找人借的10万元,徐先生算过,他们将背上120万元的巨额贷款,“30年内每个月可能要负担6000元的月供,同样影响生活质量。”
就为了孩子上学,这样到底值不值?徐先生自己也很矛盾。
不能洒脱地一走了之,就只能接受现实?
29岁的秦先生也是“80后”爸爸,他从2004年来北京,一直都是租房子住,少了买房换房的困扰。
当爸爸之前,在外企工作的秦先生活得简单,对将来没有明确的计划,漫不经心等着房价跌,可事与愿违,现在的房价早已高不可攀,买房计划依然无限期搁置;股市狂飙,人人入市的时候,秦先生的钱还在银行存活期,股票、基金坚决不碰。
他说,北京市纷繁复杂的择校政策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智力范围。孩子满一岁的时候,秦先生决定申请移民,“在国内没什么可留恋的,出国也许更好。”
相比秦先生“一走了之”的洒脱,徐先生还在痛苦地权衡各方利弊,难作抉择。
实际上,徐先生更想买一辆车,扩大活动半径,不必风吹日晒。
但徐先生始终下不了决心把存款变成车。如果买车,徐先生就得放弃学区房,完全指望单位的共建学校或者硬关系。但是,这两条路都有不确定性,共建指标有限,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队;而托关系找熟人,又太冒险,先“不说到时候是不是能找到过硬的关系,光是那份急你就受不了”。
买车还是买房,这般艰难纠结的选择迫使徐先生以更饱满的热情“投身”到上学政策的研究中去,希望能找出一条相对轻松的上学之路。